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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舟渡】野渡有舟(ABO)――第1章

『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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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闻舟被费渡没轻没重地一推,后脑勺撞在了方向盘上,几乎觉得自己聋了。

他本能地接住了落在怀里的人,竟然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,耳畔的巨响收拢成蚊鸣一般细而长的鸣叫,骆闻舟觉得手上沾了某种粘/////////腻的东西,他下意识地捻了一下,睁大的眼睛尚且带着点茫然,四肢却好像提线的人偶,笨拙地自己挣动起来。

随后,血腥味、硝烟味、焦糊味山呼海啸地淹没了他。

“费渡……”

骆闻舟暂停的心跳一瞬间通上了电,先是原地颤了一下,随后造反一般地狂跳起来,几乎不堪负荷,就要立刻炸开。

“费渡!”

费渡的意识在身边飘来荡去,时有时无,他成了一台年久失修的无线电。

他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呼喊,能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。

但他并不想搭理,觉得有点吵。

后颈是一阵绞痛,似乎是腺体那块肌肤,那里面有他的人工腺体,费渡想,是不是那里受伤了。

有人扒开他的眼睛,费渡于是看见了光,据说始终追逐着那道光,就能找回自己的意识,然而他本人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,因此只是在旁边看了看,无动于衷。

那细微的光于是离他越来越远,他被身后无边的黑暗吞没,哪里传来“碰”一声巨响,好像是有一道门被重重的关上了――

费渡微弱的意识沉到了更深的地方,在那里,他无所谓穷富,无所谓智愚,没有成套的形象,他甚至没有穿自己多年来精心织就的画皮。

从小,还没有分化时,他就在男人的教导下,如何不会让自己窒息,脖子上冰冷的触感,手上是微弱的血脉流动,一呼一吸之间,由温热变成僵硬冰凉。

后来,第一次发情期的到来,为他以后的命运盖上了章,世界天旋地转,分不清东南西北,直到被男人按在一张冰凉雪白的手术台上,一个男人手里是明晃晃的手术刀,他听见肌肤划开的声音,男人没有感情地轻声说:“Omega生来就是被欲望所操控,我的儿子不能这样。”

感受到腺体被取出,莫名的恐惧浮上心头,血液在奔流,心慌,窒息……

信息素的紊乱,心悸,高热持续着,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,直到醒来时,女人握着他的手,坐在床边,温和的薰衣草清香包裹着他,那种糟糕的感觉渐渐隐没在其中。

陶然举着手机,一头热汗地在ICU病房门口打转,听电话那头的同事飞快地汇报情况。

同事后面还说了些什么,陶然已经顾不上听了,因为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探出头来:“这叫什么……费渡?Omega?就刚送来的那个——家属在哪?”

陶然直接挂断了电话:“我我我在这……”随后有意识到,费渡是个Omega?

怎么可能?

护士问:“你就是他的Alpha?”

护士上下打量一番,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着实不像一个Alpha,倒像个Beta。

这问题让陶然卡了一下壳,他一直以为费渡是个Alpha,怎么会是个……

护士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在意他这一瞬间的犹豫,飞快地对他说:“刚才不明原因,病人呼吸心跳突然骤停,现在正在抢救,你们做好准备。”

“还有他的腺体,你们最好解释清楚,他的腺体是怎么变成人工的,现在也被玻璃刺破,必须要让原本的腺体复苏。”

陶然当时觉得一口凉气从胸口冲到了天灵盖::“什么,等……”

护士通知完,就算完成了任务,时间就是生命,没工夫温言安慰,步履匆匆地又跑了。

陶然下意识地追着她跑了两步,又想起前面不让闲杂人等进,只好无措地停下来,这时,他才意识到护士方才说的是“你们”,他倏地一回头,看见骆闻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。

骆闻舟小腿骨折,一天之内连撞两次的腰和后背上了夹板,头在方向盘上磕得太狠,磕出了脑震荡,整个人从头到脚,就是一具新鲜的木乃伊,仍然是晕,这会只能拖着拐杖靠在一侧的墙上,也不知道一路是怎么从他病房里蹦过来的。

陶然赶紧扶着他坐下:“你点滴这么快就打完了?”

“拔了,”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,“死不了。”

陶然出了一身的汗,说:“别以为你是个Alpha,就觉得自己身体多么的强,结实,多休息休息。”

骆闻舟头晕得想吐,没吭声,闭着眼靠在坚硬冰冷的椅背上。

费渡是个Omega,七年了,居然从来没有察觉过,突然想起来,那及肩的长发下,遮住的后颈,是为了遮住那张信息素隔离贴,身上永远是一股淡淡的,几乎察觉不到的木系香水,那是他的信息素吗?

陶然:“赶紧走,别在这添乱,起来,我背你回去。”

骆闻舟轻轻地摇摇头:“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,要是他没有,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。”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他现在最需要Alpha来安抚,除了我,没有人可以了。”

陶然得竖着耳朵才能听清他说了些什么,感觉骆闻舟是撞晕了脑袋,说起了胡话。

骆闻舟实在没力气和他多说,只几不可闻地说:“不一样。”

什么不一样呢?他为什么会失去腺体,是谁干的,一个Omega失去了腺体,就如同丢掉了命,这么多年,他是怎么熬过去的,为了伪装成一个Alpha,很难吧。

陶然足足反应了半分钟,才从他那三个字里分辨出了不一样的意味,一脸找不着北地懵了还一会,才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拉回了神智,他艰难地搜肠刮肚出一句话: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
骆闻舟喜怒不形于色地冲他摆摆手:“先接电话。”

电话是郎乔打来的,一看就有急事,陶然不能不接,他只好站起来,一步三回头地站起来走到拐角。

与郎乔交流着,说着双方的进展,当听到郎乔那边接到紧急通知的内容时,陶然背靠在医院惨白斑驳的墙上,毫不在意地蹭了一后背白灰,他停顿了一秒:“我没听清,小乔 你再说一遍。”

郎乔没敢吭声。

后来挂了电话后,陶然突然举起手机,对准对面的墙,想狠狠地砸上去,然后又堪堪把险些殉职的手机捞了回来。实在无从发泄,,只好拆下了塑料的手机壳,当它当了替死鬼,砸了个无辜无奈的粉身碎骨。

这时,有个总像是含着笑意的女声说:“哎哟,小陶,你这是跟谁置气呀?”

只见走廊那边的电梯上下来三个人,一个落后几步帮忙拎着东西的青年,一对中年夫妻——男的个子很高,除了神色严肃、不苟言笑之外,简直就是骆闻舟的中老年版,女的穿着一条长袖连衣裙,笑眯眯的,看不大出年纪——陶然见过几次,正是骆闻舟的父母。

陶然一愣,随即下意识地站直了:“阿姨、叔叔好。”

骆闻舟他妈穆小青顺手从旁边人拎的果篮里摸出个苹果,塞给陶然,很顺手地在他头上摸了一把:“看把我们小陶给气的。”

陶然哭笑不得:“骆队在那边。”

骆闻舟他爸骆诚十分内敛地冲他点了个头,先是探头看了一眼,这才背着手、迈开四方步,朝骆闻舟走过去。到了伤患面前,老头也不吭声,把光一挡,重重地咳嗽了一声。

骆闻舟眼眶通红地抬起头,和他爸对视了一眼,然后他伸手捡起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拐杖,撑着起立,训练有素地挪到一边,给他爸让了坐。

骆诚不跟他客气,裤脚轻轻一拎,心安理得地坐在了伤患的位置上,把医院的破椅子生生坐出了睥睨凡尘的气势,活像屁股底下垫的是个“铁王座”。

然后他老人家对着骆闻舟这个全新的造型做出了评价:“拎个破口袋你就能上地铁要饭去了。”

骆闻舟木着脸不吭声。

骆诚又说:“还哭来着?不就是停职写检查么,你至于吗?”

陶然:“……”

史上最憋屈的Alpha。

而他三令五申让人先把这事瞒下来——虽说纸里包不住火,但至少不要在这时候打扰骆闻舟。没想到这位亲爹一来,直接动手把纸撕了!

骆闻舟偏头看了陶然一眼,陶然连忙调转视线,预备开溜:“呃……你们先聊,我去接个电话。”

骆闻舟::等等!”

陶然脚步一顿,万分尴尬地看着他。

骆闻舟合上眼,在浓重的药味里沉默着。

他依然在耳鸣,将爆炸瞬间的巨响反复回放,还有些幻听,总觉得面前那扇闲人免进的门在响,随时准备宣判一个人的命运。

陶然:“闻舟……”

骆闻舟深吸一口气,有条不紊地吩咐事情,旁边的老爷子骆诚在一旁听着,随后也补充着一些。

陶然方才就吊着的一口气“噗通”一下落了地,转身就要走。

就在这时,重症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了,骆闻舟的拐杖不知怎么在地上一滑,他整个人晃了一下,差点连人再拐一起侧翻,干脆把那碍事的拐杖往胳膊下一夹,单腿蹦着就要过去,陶然生怕他把脑浆震出海啸来,连忙伸手按住他,一个健步抢到前面:“护士!”

护士摘下口罩,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单子:“刚才那Omega病人本来应该下‘通知书’,已经打印出来了,不过现在情况稳定一点了,你们看一下,不签就不签吧。”

陶然忙问:“那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最危险的时候还没过去,不好说,”护士说,“现在看来是往好的方向发展,毕竟年轻,等通知吧……哎,那个拄拐的,你是怎么回事?也是在我们这住院的吗,怎么这么晚还不回病房?”

陶然:“这就走,我们这就走,他不放心,里面那个病人是……”

骆闻舟:“是我爱人。”

我是他此生唯一的Alpha。

护士:“……”这么快就有了,现在的年轻人真是,啧。

陶然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,差点咬下一块肉来,顿时见了血,疼得他险些涕泪齐下。

骆闻舟又问:“那我能在这多待一会吗?”

护士意味深长地看了骆闻舟一眼,继续说道:“他的人工腺体已经摘除,原生的腺体会复苏再生,所以这几天他的Alpha最好寸步不离,用信息素抚慰他的不适,一会儿给你发个册子,上面有相关的内容,不可大意。”

“还有,注意一下,穿上信息素隔离服。”

护士吩咐完,便走了。

陶然、穆小青和骆诚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转过来,活像六盏并排的探照灯,一齐打在骆闻舟身上。

骆闻舟这些闲杂人等的目光熟视无睹,并没有解释自己用了个“将来时态”,踉踉跄跄地自行挪到墙角的垃圾桶旁边,弯下腰吐了。

一系列的抢救措施科学而迅捷,并不以病人微弱的意志为转移。

骆闻舟从头到尾,自始自终地握着费渡的手,轻柔地一点点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,淡淡的烟草味,期间费渡有什么不适时,皱了皱眉,骆闻舟便艰难地撑起身子,蜻蜓点水般的在费渡的眉头上落下一吻,又小心翼翼地拨开后颈上的长发,看着那块肌肤,指尖触碰一下,温热有些滚烫。

两天过去了,后颈上的伤口快速愈合,只有一道浅浅的痕迹,用不了多久,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,留下的是一抹光滑温润。

骆闻舟好奇费渡是什么味道的,小心翼翼地趴在费渡的上方,头凑到费渡的颈窝,如大型犬科动物一般,耸了耸鼻子嗅了嗅,一股淡淡的木系香水味窜进鼻腔。

等骆闻舟撑起身子时,正好与费渡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对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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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这章涉及原著内容多,我会注意的,不过只有这一章会这样,后面的就开始走自己的思路。

*后续会有相关解释

*小红心与小蓝手是对我最大的鼓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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