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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舟渡】野渡有舟(ABO)――第11章

『春潮带雨晚来急,野渡无人舟自横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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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层层假面剥离,循着蛛丝马迹勘察下去,真相也似乎慢慢从迷雾中亮相,越来越让人触目惊心。

骆闻舟知道费渡隐瞒的事不止这些,心里隐约觉得不对,然而此时迫在眉睫,已经无暇仔细追究。

费渡抿着手里温热的牛奶,压下隐隐泛上来的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,费渡一直目送骆闻舟的背影离开,然后他双手撑在旁边的窗台上,长长地吐出口气。

过了午夜,就到了农历年的最后一天。

生肖交替、爆竹解禁。

后来费渡把陶然放倒在医院,打量了一下陶然不甘不愿的睡颜,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,当闻到空气中的那股咖啡因子后,费渡猛地把咖啡杯磕在桌子上,三步两步到了洗手间,半个身子搭在盥洗台上。

一阵干呕后,吐出来的只有酸水,费渡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身影,眼角绯红一片,有些湿润,这种状态多久了?

费渡只记得这两天茶饭不思,只是待在骆闻舟身边时,会觉得安心一些,舒服一些,可惜骆闻舟已经去执行任务了。

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
会是一切开始,一切结束的地方么?

骆闻舟后脊一凉,突然有种无来由的不祥预感。

而费渡随后来到事先与人约定好的街心公园,往周围一扫,也没看见某人的踪迹,他倒是不意外,静静地坐在车里等。

后来,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费渡呛得喘不过气来,而恶心眩晕的感觉争先恐后地扑上来,费渡几乎是眼前一黑。

一只手冰冷而坚硬地掐着费渡的脖子,那种熟悉而恐怖的感觉袭上心头,让费渡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对方不耐烦地一拳撞在他胸腹间没有肋骨保护的胃部,费渡呼吸一滞,一瞬间,小腹处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绞痛,足有那么几分钟疼得没了知觉,被囫囵绑起来扔进了后座,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人毫不留情地踩碎在地上。

骆闻舟接到陶然一声“费渡……”的没头没影的电话后,巨大的不安如即将到来的黑暗一般,骆闻舟觉得心口都快炸了,一时间,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。

费渡见到了范思远,这个人曾在他的意识深处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刀。

颈后的腺体上似乎还残留着冰凉的金属质感划过去的感觉,费渡打了个微乎其微的冷战,然后悄然地开始收敛着自己身上的信息素。

而后来一颗子弹突然从高处打了下来,直接贯穿了费渡的脚踝。尖锐的疼痛将费渡整个人都折了起来,,费渡闷哼了一声,全身的血好似化成冷汗,从他身上漏了出去,他双腿痛苦地收缩回来,地面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,变了调子的喘息又加剧了他肋下的伤,而与此同时因疼痛,费渡也分不了心去收敛信息素。

霎时,木系香水的信息素夹杂着空气中的血腥味,向四周弥漫开来。

范思远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。

费渡此时分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是哪处疼痛在叫嚣,隐隐约约听见范思远说了一句什么“你被标记了……”

费渡忍过那周身的疼痛,勉强撑起半个身子,忽略掉心里那股微乎其微的惊慌,皱起的眉头微微挑起,看向范思远,眸子如一片平湖,波澜不惊。

范思远继续道:“当初还是我亲手动的刀子,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再来一次。”

费渡突然变了脸色。

等到费渡被人按在地上时,脆弱的脖颈露出来时,费渡不顾脚腕上的撕裂般的疼痛,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,但却被人无情地按住。

看着范思远拿着单薄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手术刀片,被人一点点地推过来,而不远处,费承宇悄无声息地躺着,似乎在默然注视着这一切。

“烟草信息素,我猜猜是谁呢?”范思远摩挲着刀片,只是身体被病痛折磨过的,手竟微微颤抖,似乎连刀片都拿不稳了。

费渡按耐住惊慌,小腹上的疼痛在嚣张跋扈地撕扯着他,意识时而模糊,又时而清晰,语气却有条不紊地说些什么,费渡知道,唯有打破这些人相互制肘的平衡,一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
终于,不出所料,平衡最终显而易见的打破了。

似乎要结束了。

结果肖海洋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蹦哒出来,吼了一句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话。

“不许动!警察!你们被捕了!把枪放下!举起手来!”

并没有什么用,没有人听他的。

费渡依旧忍着密密匝匝的疼痛,说着一些让肖海洋云里来雾里去的话,既然平衡破了,不如就更坏一些吧。

范思远看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警察,把手中闪着寒光的刀片一扔,“咣当!”金属落地的声音,然后轻轻一挥手。

身后的几人上前,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精巧的金属环,然后几步上前,不由分说地就往费渡身上套。

肖海洋见几人往费渡那边走,就试图过去,奈何场面乱,有人阻挠,时不时地有人开枪,子弹不长眼地到处乱飞。

费渡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,整个人被人强行拖起,仿佛永远可有可无的平静终于从他脸上消失了,他反射性地呛咳起来,但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未说完的话。

“……暴露出来,却又给他们误导的警告和武器,因为……”

费渡的话音随着金属环的收紧戛然而止,无边的黑暗随着熟悉的窒息感席卷一切,血色的记忆扑面而来。

此时也不用费渡说什么了,有人已经明白了费渡的意思,平衡骤然分崩离析。

范思远彻底急了,摸着枪不由分说地朝费渡开,而与此同时肖海洋扑向费渡……

“要死了!”三个字划过肖海洋的心头。

但等他回过神后,没有预想中的疼痛袭来,抬眼看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一旁,僵硬着身子,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向费渡那边看去,骆闻舟像是从天而降一般,已经带着人来了。

是啊,来了,结束了!

骆闻舟迅速扫过金属环的构造,有条不紊地摸到费渡后颈处,那里似乎是冰凉的,又仿佛炙热滚烫,而骆闻舟像是被人屏蔽了五感,空气中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,交织冲撞。

“咔哒”一声,金属环开了。

骆闻舟迅速摸出兜里的信息素隔离贴,有些褶皱,然后利落地撕开包装,金属环丢在一旁,微凉的信息素隔离贴顺利地贴合在费渡红到泛紫的脖颈上。

急速涌入的空气狂风似的扫过了费渡受伤的喉咙,强行惊扰他行将涣散的意识,剧烈的的咳嗽让他一阵痉挛,骆闻舟一把抱住他,烟草味的信息素瞬间温柔地包裹住费渡,形成一个小小的独立的世界,只有费渡和骆闻舟。

而骆闻舟此时才后知后觉地看见费渡身上扎眼的伤口,下意识地蹭过费渡脸颊上的血迹。

“我来晚了……”

费渡好像是有了点意识,难以聚焦的目光在骆闻舟脸上停留了许久,仿佛认出了他,竟露出了一个微笑,随后,骆闻舟看懂了他的唇语。

他说:“没有了……怪物都清理干净了,我是最后一个,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?”

骆闻舟再也忍不住了,一瞬间泪如雨下。

今年的除夕,骆闻舟估计这辈子都再也忘不掉。

……

五月翩然而至,带来夏季的微微燥热,拂去了春天里的最后一丝凉意,骆闻舟半夜惊醒,心悸如鼓,几近慌张地伸手一摸,碰到了费渡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,他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这才松下来。

低头看见费渡安稳地躺在一旁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睡衣顺着那道优美的弧线贴合着,骆闻舟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,借着微光看向费渡。

费渡呼吸清浅而绵长,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闭上眼睛后,反而更能清晰地看出他眼睛的形状,柔软的头发垂下来,懒洋洋地勾在下巴上,似乎只有这个时候,彰显出Omega特有的温柔安静。

木系香水在空气中荡漾着,骆闻舟闭眼闻着那股淡淡清甜的信息素,惊慌失措的心似乎终于寻觅到安息之地。

骆闻舟轻轻撩开费渡的睡衣下摆,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小腹上,那里的肌肤可能有些敏感,费渡无意识地躲了躲,似乎想翻身却被骆闻舟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。

费渡皱了皱眉,骆闻舟连忙释放出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,费渡嘟了嘟嘴后,又睡了过去。

骆闻舟蓦然松了一口气,这半个月来,费渡过得并不踏实,骆闻舟天天提着心吊着胆看着费渡的一举一动,除夕那晚是在医院过的,看着费渡送进手术室,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,看着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,护士医生里进外出。

当被告知“伤者Omega已有身孕一个月”时,骆闻舟如同被人闷头一棍,晕头八脑地摸不着方向。

后来看着费渡被推出来后,送到病房里,骆闻舟趴在床头,在灯光下数着费渡一根根纤长的睫毛,时光仿佛倒流,又回到那次守在病房里的时候。

只是费渡身上没有那些令人倒抽一口冷气的管子在身上插着,只有脚踝处打着石膏,但费渡的脸还是苍白,快要透明了似的。

由于孕期,护士用药什么的,小心了许多,骆闻舟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,可每当回想起那日从滨海回来时的情景,骆闻舟的冷汗“腾”一下冒出来了,心率能一下飙到一百八。

费渡孕期反应来的格外的迟缓,大概是费渡一直以来情况特殊导致的吧,骆闻舟起初时有些不太想要的,主要考虑到费渡特殊的体质,算过来,费渡正式成为Omega才小半年,在过去七年时光里,骆闻舟想费渡是怎样过的。

他来的太晚了!

骆闻舟抱着费渡出神地想着,费渡好像察觉到Alpha不安的心情,侧了侧头,在骆闻舟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,留下来Omega清甜的气息。

骆闻舟被他亲得心浮气躁,信息素险些如即将崩溃的堤坝,可惜此时此刻,骆闻舟只能搂着费渡,瞪着天花板思考人生。

这笔账,秋后再算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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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计还有一章就完结了。

大家给个小红心小蓝手,鼓励鼓励孩子吧!

如果有评论就好了,让我再做个梦,神经质地猜一下有没有长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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